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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破天一剑
2008-04-21            【 加入收藏 / 文章投稿 / 截图上传 / 发表评论
作者:游真剑
我沉沉的睡在地下,黑暗的世界里没有一丝阳光,只能闻到泥土散发的清香。在长长蛰居的岁月里,偶尔也能听到外边有轰隆隆的声响,之后就沉寂无声。那天,有一队蚂蚁路过我身边的时候,友善的问候我。它们说,外面阳光灿烂,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?等不及我回答,它们便匆匆的运着粮食走了。我对着黑暗涩涩的苦笑。如果能出去,我又何必忍受这么多年的黑暗?
我几乎快忘记阳光的味道了,朦胧中,那是一种干燥、温暖的感觉,照在身上,有一种懒洋洋的舒服。现在距离我最后一次看见太阳,大概有几千年了吧?我还记得,那一天,仿佛天地混沌初开,炙热的空气烘烤着我,一股清凉的液体正缓缓流过我的身躯,通体舒泰,我突然就有了感觉。
 
“眉眉!成了!成了!”事至今日,我还清晰的记得展飞鸿这声惊喜的欢叫,他的眼睛血一般的泪水滴答的落在我身上,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,那一刻,却象个孩子一般脆弱。
展飞鸿,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铸剑师,十二岁开始铸剑,至三十六岁,只铸剑九柄。他所铸的每一柄剑,从不出售,只送于有缘人。这些人挟剑行走江湖,尽数成名,而他们所持的剑,几乎盖过主人的风采。江湖人都坚信,谁若能得到一柄真正为展飞鸿所铸的剑,即可纵横江湖,叱咤武林。
这是江湖人对展飞鸿最简单的印象,就单凭这简简单单的话,就已能勾起无数江湖人的贪欲。但十几年来,却从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的从展飞鸿手中买到剑,也没人能从他手中抢到剑。他的武功深不可测,妻子云婷更是精通医道和机关之学,江湖人虽然虎视眈眈,但在连展家庄都进不去的情况下,也只能徒叹无奈。
三年前,展飞鸿铸成他的第九柄剑新月,预备送给自己的爱妻云婷做生日礼物。在生日的当天,展飞鸿的义兄铁放天却挟持云婷,威逼展飞鸿交出新月。云婷不愿丈夫受辱,自杀身亡,展飞鸿携女展眉冲出重围后,自此在江湖销声匿迹,只留给江湖一个不灭的传奇。
 
展飞鸿晕倒的时候,我才惊觉,他的右臂没有了,伤口汩汩的流出殷红的鲜血。
“爹!”一个身着粗布衣服,大概十八、九岁的女孩抱着一捆木柴匆匆走进烈焰熊熊的洞里来,看到晕倒在地的展飞鸿,惊呼着抢过来,迅速的点了展飞鸿伤口附近的穴道,帮他包扎伤口。她的脸白皙而细腻,如上好的白瓷,一双灵活的大眼扑闪扑闪地透着灵气,矫健的身手显然是武功不弱。
她是展飞鸿的女儿,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,叫做展眉。
展飞鸿醒来的时候,已是黄昏,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已经出炉的剑,眼里有一种难以描叙的的悲哀和伤痛。
“眉眉,你过来。”他微微地动了动,示意展眉靠过来。
展眉忙忙的端来一碗药水,凑到展飞鸿唇边。
“先放着吧。”展飞鸿叹了一口气,苍白的脸泛出一种奇异的红晕,却又有着烦重的担忧,“爹在深山里铸剑,是要铸一柄能克制新月的剑,让你携剑为母报仇,却想不到,此剑居然要饮血方能出世,也许是因为爹的怨气和思念太重了。”展飞鸿重重地咳嗽了起来,虽然是壮年之躯,却因为多年的劳累和忧愁,已仿佛垂暮之年的老人。
“爹,你先歇歇,以后再说这些好吗?”展眉走到展飞鸿的背后,帮他把背后垫好,悄悄的拭了一下眼睛。
“眉眉,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,今日不说,恐怕以后就说不出了。”展飞鸿挥了挥手,制止了还欲争辩的展眉。
“此剑饮血出世,杀气极重,不是吉祥之剑,你持此剑,只怕……唉……”展飞鸿叹息的看着眼神忧郁的展眉,心里一痛。
“爹,你放心,我一定会替娘报仇的。”展眉的嘴角扯开一朵笑容,眼睛却仿佛要滴下泪来。
“眉眉,爹对不起你。”展飞鸿叹息着,眼睛里的悲哀,几乎装载不下。
“爹,你先休息一下吧。”
“不行,爹不能再休息了,再休息就睁不开眼睛了,爹只恨不能亲眼看你将那狼心狗肺的贼子给杀了。当年,他们一家被人追杀,他自己身受重伤倒在展家村。若不是你娘用尽心机救他,他只怕早已命丧九泉!他伤愈之后,爹跟他八拜为交,结下金兰之义,还将你许配给他儿子,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只为了一把剑,他居然会挟持你娘来威胁我……咳……咳……狼子野心啊!”展飞鸿说着,激动得又是一阵咳嗽。
“爹,你不要说了,这些我都知道的。你先休息吧。”展眉强忍着眼泪,给展飞鸿盖好被子。
“眉眉,你自己也要保重啊。”展飞鸿看着强颜欢笑的展眉,眼中闪过哀伤。
我疑惑地看着这矛盾的父女两个,心里有些莫名其妙。所有的家仇恩怨只压在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身上,也未免太不公平。展眉,是要展眉一笑吗?但这些沉重的事,不断往她的身上压,要她如何展眉?展飞鸿动了动嘴巴,但终于什么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阖上眼睛。
展眉痴痴地看着静静躺着的展飞鸿,良久,拿起放在展飞鸿枕边的剑。
“饮血出世,你要饮多少血才会平静?”展眉的眼神飘忽不定地矛盾着,在她痛苦而无奈的声音里,我仔细的打量着自己。秋水一般的剑波,泛着冰冷哀愁的青光,冷月寒冰似的凉气透彻心肺,身上微微泛出的淡红血色,仿佛是那滴不尽的相思血泪。
我要饮多少血才会平静?我低低的自问,却找不到答案。
 
田野里狂风阵阵,空气里透着潮湿和风雨欲来的气息,仿佛要下雨的天气。
展眉坐在母亲的坟前,低低的哭声在林间回荡,她瘦弱的肩头微微地颤抖着。只有在这儿,她才能放松自己不再强迫自己去练武,可以让疲惫无助的心灵稍微休憩一阵。
“眉眉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身穿白衣的铁雨站在展眉的身后。
“你走吧。走得越远越好,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,我不想杀你。”展眉擦了一下眼泪,站起身来,脸上是决绝而冷淡的表情,刚才的脆弱一扫无踪。
“眉眉,可是,你要我怎么放下你?这两年来,我偶尔才能见你一次,见不到你的时候,我天天在挂念你,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我吗?”铁雨满眼地悲伤,痛苦地看着这个冰冷的女子。
“不要再跟我说这些,如果不是你父亲,根本就不会有现在的这种局面。”展眉冷冷地转过身去,但朦胧的月色却映出她眼里闪烁的泪意。哪一个少女不想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在一起?可是,娘亲的仇怎能不报?想到娘亲,展眉的心狠狠地拧疼了起来。她那美丽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娘亲啊,气若游丝地委顿在她的面前,还在握着她的手,要她要照顾好爹爹。她是多么的热爱这个世界,热爱着她的丈夫和女儿,就因为人的贪欲,她的家成了骨肉离散的伤心地。上一分钟她还甜蜜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夫,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,下一分钟,他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子。韶华如花的年纪,她却再也笑不出来。
“我父亲也因为中了你父亲的掌伤重不治,难道一切的怨气不能因为人已离去而消散吗?”
“父债子偿!你走吧,别让我父亲看见你。”展眉背对着铁雨,站成一尊雕像。
“眉眉,你变了,你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,你变得好冷漠,你不是以前我爱的那个女子。”铁雨痛苦地摇头,他心里一直爱着的女子去了哪里?眼前的展眉何以会薄情至此?
“如果你是我,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冷漠!你的父亲,一个口口声声说着仁义道德的伪君子!他毁了我的家!害死了我的亲娘!害死了我还未出世的小弟!我所有平静和幸福生活都没有了,我的父亲,他整天被无尽的痛苦和思念折磨着!你说!如果是你,你会不会恨?你还敢来指责我!如果我娘不是为了救你,她怎么会元气大伤?她又怎么会被你爹挟制?你这个助纣为虐的伪君子!你凭什么来指责我?你走!你走啊!我再也不要看见你!”展眉狂乱的大叫着,天气也仿佛回应着展眉彻骨的哀伤和痛苦,轰隆隆地响起了雷声,偶尔划过一丝闪电。
“眉眉,对不起。”铁雨讷讷着不能成言。
 
“眉眉!”展飞鸿愣愣地站在离展眉不远的地方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他刚醒来的时候,已经知道自己来日无多,便来看自己的妻子,却想不到会看见自己的女儿和仇人的儿子站在一起。一阵气血翻涌,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,扑通一声跌倒在地。
“爹!爹!你怎么了?你怎么了?”展眉飞奔着过来扶起展飞鸿,给他推宫活血。
“给我滚开!眉眉!你杀了他!”展飞鸿喘着粗气,喝开也欲靠近的铁雨。
“爹!爹!你的身体重要,我先扶你回去好吗?”展眉看着极度激动的老父,哀求道。
“眉眉!你今天当着你娘的面答应我!你发誓!你一定要杀了他给你娘报仇!”展飞鸿死死的握着展眉的手,一动不动地盯着展眉。
“爹!我答应你!我答应你!我发誓!我一定为娘报仇!”话刚说完,展飞鸿抓住展眉的手一松,昏了过去。
“爹!爹!”展眉哭着,一边扶起展飞鸿。
“眉眉!”铁雨心疼地看着满面泪痕的展眉,走过来帮她一起扶展飞鸿,却给展眉一掌扫过来打了个趔趄。
“你和你父亲害死了我娘和弟弟,你现在又要来害死我爹,是不是要我们一家人全部都被你们害死才甘心?!你给我滚!滚啊!我不想再看见你!”展眉看着昏迷不醒的父亲,悲愤狂乱的冲着铁雨大喊。她俯身抱起展飞鸿的身体,跌跌撞撞的往回走。
“眉眉!”铁雨望着展眉瘦弱的背影,心里一阵绝望。
天空泼墨似的黑着,轰隆一声之后,下起倾盆大雨。铁雨雕像一般站在雨里,望着展眉抱着展飞鸿跌跌撞撞的消失不见,铺天盖地的雨水里,他尝到咸涩的味道。
 
“我们一家都是被他们父子害死的!眉眉!你一定要报仇!一定要报仇!”展飞鸿奄奄一息的趟在床上,紧紧地闭着眼睛,喃喃地重复着这几句话,
展眉喂展飞鸿喝下一碗药之后,摇着展飞鸿的手,泪落如雨,“爹!爹!你醒醒啊!”可展飞鸿只是沉沉的睡着。山洞外还在下着暴烈的大雨,偶尔响起一个炸雷,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毁灭。
展眉绝望地哭泣着,连日来的心力交瘁让她疲惫不堪,只是一股意志在支撑着她不能倒下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展眉再醒来的时候,展飞鸿已经没有呼吸,只有一支手还稳稳地握着剑,放在展眉的面前。
没有了眼泪,眼泪能冲去的,是悲伤,如果只剩下绝望,是连眼泪都没有了。
我眼看着展眉给展飞鸿洗脸,换上衣服,挖开坟墓,与云婷同穴而葬,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。她所有的眼泪,仿佛已经流尽。
展眉为了我取了名字,叫做离别。
 
冷风从山林间萧萧穿过,如锋锐的刀刃。
萧疏的月光里,展眉静静地站在铁雨的对面。
月已偏西,晨曦微露,空蒙的山脉也渐渐清晰。
他们的眼中都有着斩不断的痛苦和悲伤,但他们却注定要在今天将一切了结。除了他们自己,再也没有谁能来阻止这场注定是悲剧的战争。
那一刻,我突然无力。他们的眼里,剑是没有生灵的东西,是被人控制的。他们只猜对了一点,剑是被人控制的,但饮血出世的剑却是有自己的生命。
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明明相爱却要分个你死我活的男女,心里涌出说不上来的悲伤。
 
“因为你父亲的贪欲,我母亲香消玉殒,我父亲郁郁而终。我想你知道,我今日约你出来的用意。”展眉明如秋水的眼睛里泪光闪烁,却平静的将剑举起。
“眉眉,逝者已逝,父辈的恩怨,真的比我们的感情还重要吗?”铁雨看着白衣胜雪的展眉,沉重而悲哀。他不明白,为什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,会要刀剑相向?到底是怎样的造化,会这样捉弄人?他突然有些恨自己的父亲,如果不是他,一切都会是另一种模样。
“如果你逃跑,不还手或者不出尽全力,我会立刻自杀。”展眉的眼睛突然泛出一种奇异的光彩,定定地看着铁雨,一字一字地说道。
铁雨的手突然开始微微的发抖。他在怕什么?怕自己死去,还是怕展眉死去?
秋月寒,剑光冷。
铁雨淡淡的微笑着,飘逸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跌在地上,他手里握着的新月被斩成两截。
“你看,我尽力了。我一直希望,你能嫁给我,看来,这只能是个梦了。”铁雨叹息着,平静地闭上了眼睛。
展眉绝望的眼神,看不出什么生机。她轻轻地抚着铁雨沉静的脸,象是抚着一截没有生命的木头。他已经没有呼吸,咽喉上一抹淡淡的红痕几乎看不出来,只有嘴角那一抹展开的微笑尚未逝去。“我虽然杀了你,但我不会辜负我们的誓言,你放心,我决不会嫁给第二个人。”
东方已白,展眉负起铁雨,摇摇晃晃的向山下而去,她纤弱的身影,在晨风里显得那样的单薄,但她的背却直直的挺着,是那样的坚定。
 
“爹,娘,女儿不孝。”
展眉跪倒在展飞鸿和云婷的墓前,泣不成声。滴滴答答的泪珠打在我身上,使得我的世界潮湿一片。展眉你不要哭,我大声的喊,可是她听不到。有谁能听到一把剑的声音呢?
不知道过了多久,展眉将我拿起,看了许久,喃喃地道:“其实,你应该叫残酷才对。”
那时的天空清清爽爽地蓝着,风温柔得象情人的眼波,我还看到,远远的有两只蝴蝶在飞舞。如果没有展眉绝望的悲伤,一切该多好?她的悲伤令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失却了颜色,我甚至觉得,天空里的云都有着血腥的红。
展眉没有挖很大的坟墓,只是用一双肉掌从地上轰出一个大坑来,将铁雨放进去,然后跟他并肩而躺。在四面八方的土盖下来的时候,她点了自己的穴道。
我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。看不见蓝天,看不见蝴蝶,也看不见展眉。
就这样,我开始沉沉的长眠,外面有什么样的风雨,都被隔阻在泥土之外了。但有生命的剑无论放在哪里,都不会死亡,我只能这样活着。
 
那一天,我的梦里山摇地动,然后一道明晃晃的刺眼光线就照射过来,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。
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我面前有一个笑得很憨厚的男子,黑黑的脸孔、黑黑的眼睛和洁白的牙齿,象许多年以前给我生命的展飞鸿。他欢喜的捧着我,用衣服欣喜地在我脏污的身上擦拭着。
然后有一群人聚集过来,叽叽喳喳的议论着我是哪朝哪代的古董。
他们把我身上的每一寸泥土洗掉之后,送到了历史博物馆。大群的人围着我,兴高采烈,欣喜若狂。他们说,居然可以挖到大唐时代的宝剑,这是今年最大的收获。最后,他们决定举办一次展览。
我在展台上定定地坐着,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流,他们以一种很惊叹的眼光看着我,不时的发出一两句议论。我的身前贴着一张纸,上面写着:唐代宝剑。
我的身边是一柄宋代遗留下来的**剑,身材纤细如竹,温雅秀丽。她跟我打招呼,骄傲的说起她曾经见证过的历史变迁,她曾经见到过的王候将相,最后她问我,你比我还古老,你见证过什么呢?
我见证过什么呢?哦,我见证过一桩悲伤的爱情。
  
懒得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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